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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回想起来,路君年发现,他也很久没有关注到刘义了,今天似乎也没有见到他人。

路君年摇头,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刘文:“我跟他除了打铁的时候,其他时间从来都是一起行动的,可从最近开始,他每天打完铁后都不愿意跟我一同回大通铺,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变少了。我偶尔问起他是不是在调查解药一事,他都会不耐烦地转头就走,今天更是一整天没看到他人,我问了他们同队的人,都说他今天有好好打铁,我又问他们刘义去了哪儿,他们只回答了一句不知道。”

刘文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。

路君年静默片刻,仔细回忆今天铁房内发生的细节,可无论他如何回忆,脑中都只有不断打铁的记忆,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淡化了,原本觉得喧闹嘈杂的环境,也因为习惯了逐渐适应,仿佛整个铁房内只有他一个人,眼中也只有烧红的铁块,手里也只能感受到重锤的形状和重量。

其他的事物,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,他当下能很明确地回应,可放到现在,却是再也回忆不起来了。

为什么?他的头脑没有出现任何问题,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?

路君年有一时的茫然,问刘文:“你还记得你今天打铁的时候做了其他什么事吗?”

刘文皱着眉沉思了片刻,摇头说:“没有其他事,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“你还记得我们进铁器厂的目的吗?”路君年又问。

“这是自然。”刘文肯定道。

路君年这才放下心来,看着刘文的模样,又很快蹙了眉头,试探地问:“你能跟我说说老先生的身份?”

“他是我们兄弟俩的养父,养了我们八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