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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馆果然人满为患,到处都是呻吟声,两人好不容易在大堂找到一个空位坐下,孟大夫递给二人茶水,问起他们近况。

路君年粗略地说了一遍,然后说起谢砚伤势,喉口的,和刚刚腿上的。

谢砚很是配合地张开了嘴,孟大夫看了眼,说:“没有扎穿,扎得也不深,近日不可食辛辣刺激之物,多喝温水,不日便能好转。”

路君年暗暗记下,轮到看腿上的伤时,谢砚就开始推拒起来。

他们坐在大堂内,已经没有空屋子给他们脱衣检查了,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,谢砚实在拉不下脸。

谢砚身份尊贵,就算再怎么不拘小节,往日里生病也是太医到他宫里看诊,周围不相干之人尽数屏退,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,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坦下衣物。

路君年眼见着谢砚面色越来越差,攥紧了他的衣角,问孟大夫净房的位置,随后就带着谢砚往净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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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没人了,脱了我看看。”两人走到净房,路君年对谢砚说道。

谢砚边解衣服边说:“定方城医馆的病人,根本没被旁人当人对待。”

他们刚刚走过大堂,他看到有女子甚至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,被人肆意围观,还有病人被针灸行医,光着身子趴在地上,就像一团肉任人摆布、观望。

路君年淡淡道:“地方城池不比京城,更何况定方城的情况恶劣,普通老百姓能够就医,已经算是幸事。孟大夫本分行事,对你也没有恶意,那么多病患,大夫和药童都没有多少,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亲自问你的病情,你该感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