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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整个右手都是麻的,虎口发颤,胸口也被盔甲压得喘不上气,撑着长枪站起身,余光不经意间往台下一瞥,就对上了路君年担忧的目光。

路君年没看别人,一直在看他,意识到这一点,谢砚心口一暖。

然而很快,他大腿就被抽了一下,火辣辣的痛,谢砚抬眼看去,刚好看到壮汉收回长枪的动作。

“跟人比试还不专心,若是上了战场,岂不得被人暗中砍了脑袋?”壮汉低声说道。

谢砚抿唇,很快提着长枪,再次冲着壮汉打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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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谢砚输掉了比试。

在最后的交手中,谢砚能够明显感觉到,对方在故意攻击之前他被击打过的大腿内侧,本就疼痛的地方被|轮番击打,如同有尖刺在往里扎一般,他感觉到受伤的地方濡湿一片,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流出的血。

偏偏屡攻敌人的弱势地方是一项战术,谢砚还不能说对方什么,只能自认技不如人。

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,谢砚坚持着站在原地没有倒下去。

路君年没有理会台下那群人的欢呼,快步走到谢砚身边,看着谢砚满身的盔甲,又不知该如何上手扶人,最后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旁,沉声道:“跟我去医馆。”

谢砚慢慢转身看向路君年,摘下了头盔,解下身上的盔甲,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般,直直朝着路君年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