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砚,我以后一定要住在这里吗?”路君年问。
谢砚一顿:“你若是不愿,亦可住在客栈,但别让我联系不上你。”
路君年指了指大开的正屋门口,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,这个位置看过去,屋中间的那块桌布,像是一个人躺倒在桌上,正紧盯着往这边看过来。”
谢砚往路君年所指的方向看去,只看到那块红色的桌布边缘垂着长长的流苏,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远,流苏的颜色变得有些暗沉,看着确实像一个人的头发,桌布是皱的,中间拱起堆叠的布料,斜斜耷拉在中间的茶盘上,就像有人仰躺在桌上一样。
谢砚走上前去,将桌布揭开,拿着走回路君年身边,说:“重新找块桌布换上。”又环顾了四周,说:“这屋子,还得好好拾掇。”
路君年抿着唇,默了一会儿,道:“街上行人实在诡异,我陪你一起去茶楼。”
谢砚细细地看着路君年,道:“你该不会是害怕一个人住吧?”
谢砚突然想起来在唐石山的一天晚上,因为窗户开着,路君年就曾害怕到将瀑布看成了一个女鬼。
“你若是害怕,我可以请来家丁。”谢砚又说。
路君年并不信鬼神一类,反倒是人为的装神弄鬼更让人心惊,听到谢砚口中隐隐的笑意,他直觉脸上挂不住,推了谢砚一把,道:“快去快回,回来帮我一起收拾。”
谢砚将背上的竹篓放在地上,伸展了下四肢,戏谑道:“使唤我使唤得这么自然,我走了以后你会不会不习惯?”
路君年垂下了眼睑,良久,才问:“你什么时候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