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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君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才说:“至于那位畏光之人,我倒是猜不出他的身份了,也许只是孟大夫好心收留在医馆帮忙的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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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析得这么全面,当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”谢砚道,“才认识几天,你就这么向着他们说话了?”

谢砚也不是针对那些大汉,只是疑心重,路君年知道这一点,只道:“那样紧急的关头帮我救人,我不觉得他们是坏人。”

“确实不坏,但不一定好,总之你多留心些,我会让这里的铃夜暗中保护你。”谢砚说。

谢砚用来联络铃夜的烟花被湖水浸湿,已经不能使用,通信用的都是信鸽,所以现在,他还暂时联系不上此地的铃夜。

路君年背着竹篓,看着陌生的街道,问:“你所说的……家,在哪儿?”

谢砚像是被路君年口中的家这个字取悦到了,扬开了眉眼,回想着铃夜托信鸽传来的消息上的地点,拦下了一辆马车,将地点告诉了马夫,就带着路君年上了马车。

马夫在马车前停顿了好一会儿,看样子似乎有些踌躇,谢砚又催了一声,马夫这才“诶”了一声,叹了口气,驾着马车前去。

路君年留意到马夫面色有异,暗暗给了谢砚一个眼神,谢砚自然也注意到了,推开了马车车窗,仔细留意着一路经过的街道,牢记着行经路线。

路君年将手肘搭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景色,心中突然多了几分疑虑。

定方城以铁城著称,传言中多身材魁梧的男子,可为何,这街上走着的,多是身形瘦弱的男子?

更诡异的一点,大街上连一个妇孺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