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”谢砚拖长了尾音,笑道:“原来是嫌弃我笨啊。”
路君年知道谢砚在笑话他,没吭声。
谢砚看了看肩头的一片湿痕,轻舒了一口气,说:“我突然觉得我还挺喜欢身上这身衣物的,我得好好珍藏起来,最好是能拿个金雕的框架,把肩头这一块布料裱起来。”
路君年一顿,知道谢砚在故意逗他,却还是难以言喻地看向谢砚,道:“还是洗了吧。”
谢砚曲着手指轻抚过路君年殷红的眼尾,将长长的眼睫上沾上的湿意通通抹去,戏谑地笑道:“不洗!这可是你感动到一塌糊涂留下的证据,我要好生收藏起来,以后你要是嘴硬打死不承认,我就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给你看!”
“小砚!”
“时候不早了,再去买几身衣服就回船上。”
“把衣服洗掉,今晚我给你洗。”
“我看到卖栗子的了,快跟我去买两袋!”
谢砚拽着路君年跑在买栗子的路上,路君年的话音飘散在异乡的风中,又随着风荡漾至无声无息。
谢砚买到了热乎的栗子,递给路君年一袋,又将一颗栗子剥开,塞进了路君年口中,让他再说不出洗衣服的话来。
路君年嚼着栗子,栗子跟京城的确实不同,但同样甘甜软糯,让他短暂地忘记了衣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