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页

离开这么久,是不是该给路恒写封家书了?路君年心想。

谢砚还是走到了路君年身边,问: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想鹿州。”路君年直言道,“也不知道爹在那边过得如何。”

谢砚同样撑在围栏上,看着青山出神,湖面的风带着湖水特有的腥味和潮湿,吹起了两人的长发,发丝忽远忽近地相互交缠,时进时退,像是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,把握着暧昧分明的界限。

“他能治理好鹿州。”谢砚淡淡道。

路君年点了点头。

“译和传信来,说他们在回峳城的山道上遇到了暗袭。”谢砚突然出声说。

因为当天没有去峳城的船,所以钟译和一行人走的是陆路,没想到遇到了袭击。

路君年闻言,问:“形势如何?”

“他们避开了致命袭击,但大半人受了重伤。”谢砚顿了顿,垂下眼睑看了看翻涌的湖面,“是谢棱渊的人。”

路君年突然想到离开谭家时,谭珊俟对他说过的话,这么听来,谭珊俟似乎在暗中提醒他,不过他当时没有听出来。

谭家已经探知到了谢棱渊的举动,但因为墨家一事,他们并不愿意告诉谢砚的人路上有埋伏,而谭珊俟似乎是出于好心提醒了他,可惜他一路上都避着谢砚,也没将信息传递出去,直到两人在游船上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