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一阵无言,叹道:“走吧。”
到了净房门口,路君年守在外面,怎么都不陪谢砚进去了,谢砚关上门,还时不时问路君年话,以确认路君年还在门外。
路君年回了一次后就不再回应,一转头,就看到谢砚一边提着袴子一边往外走,匆匆忙忙的样子,似乎怕再晚一点,他就原地消失了。
“你穿着我的衣物,别弄脏了。”路君年蹙着眉说。
“贴着肉的地方,总会弄脏的。”谢砚见路君年还守在外面,放下心来,整理好衣装,拉着人重新回到棋盘边上,兴致勃勃地看着路君年,“我们接着下棋,这局你肯定下不过我。”
路君年也坐下来,重新投入棋局中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路君年势在必得地说道,两人在棋局上的争斗,烽火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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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谢砚以一子之差,输掉了棋盘上棋子最多,交锋最激烈,也最关键的一战,大量的黑子被白子围困住,被路君年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捡到了自己的棋盏中,谢砚在棋盘上的棋子数骤减,路君年趁着大好的优势,在空地布棋运筹,扩大了优势,让谢砚根本无法在他的领地内扎兵驻营,局势一边倒的情况下,谢砚显而易见地输掉了整个棋局。
路君年收了盘,谢砚还坐在原地,久久没有回神,刚刚那一场对局实在太过精彩,无论是路君年关键时候的弃兵,还是十步前毫不起眼、却在最终起到了关键救援的一子,都让谢砚震撼不已。
差一点点,就差一点点,路君年就会溃不成军!
谢砚一时热血上涌,在脑中不断重现刚刚的对局,反思自己在哪个地方、哪一步能够挽回局面,若是再面对同样的对局,他一定能够化解危机,反困住路君年的部署,让对方的棋子白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僵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