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细致地摩挲路君年的右手手指,眸色深沉,眼中酝酿的情绪复杂。
路君年最终放弃了反驳谢砚的话,沉默地抽回手,抓过木梳给自己梳发,取过缎带随手在脑后绑了一下就打算出门。
“慢着。”谢砚从枕下拿出白玉钗,走到路君年身后,将白玉钗别进路君年发间挽了发髻后固定好,这才退开身满意地点了头。
路君年没理会他,见谢砚没其他事,抬步往元洄的屋中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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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月姑娘,你跟路君年是如何相识的?我怎么都不知道?”
元洄屋内,元洄问那叫明月的舞姬。
明月疑惑道:“路君年是何人?奴只是位舞姬,服侍人只看银子不看人,更不会记得客人的名字。”
“奇了怪了,你不记得他,为何他让我把你找来?莫非只是找你排遣寂寞?”
明月轻巧地笑了笑,笑得婉转又勾人,垂着眼道:“哪有客人大白天找舞姬排遣寂寞的?那位路公子还真是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找姑娘来排遣寂寞的。”
明月话还未落,路君年就踏进了元洄屋中,自然也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回了一句话,转眼瞪了胡乱猜测的元洄一眼。
明月一眼看到了路君年,路君年并没有戴斗笠遮挡面容,脸上的伪装消掉了一部分,但还没有彻底恢复原来的容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