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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路君年推了推谢砚,谢砚不放人,执拗地抱着他不松手,心里琢磨着路君年指的那句话。

江陵复西行,猿啼不拜卿。

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?

“猿指的是我?你是嫌弃我爱哭,不够成熟没有担当?”谢砚不解道。

路君年一阵无言。

“云梦城的西边是云锦城,云锦城再往西,是峳城跟胡泉城,”谢砚声音低沉,分析前面半句话的意思,“江陵复西行,你是说,要将东边的水道通向西边的胡泉城,你想要那条水道,是吗?”

路君年抿了抿唇,拍了拍谢砚的双手,示意他松开,谢砚松开了双臂,但手仍旧抓着路君年的一只手腕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确认路君年真的在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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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晚了。”路君年淡淡道,两人闹了这么久,从一开始的讥言相对,到现在能够心平气和说话,已是非常不易。

谢砚自然听得懂路君年的言外之意,很晚了,该睡了,路君年不愿再多说什么,谢砚抓着人的手不松,带着路君年重新回了床上,压着人进被褥,自己也跟着躺在一旁,长臂一捞,环着路君年的腰身带入怀中,从背后抱着,下巴抵在路君年颈窝处,深深浅浅地呼吸。

路君年全程任由谢砚牵引着上了床,并没有抗拒,他也疲于再跟谢砚争吵,直到谢砚从他身后环上来,他才说话:“我不跟你回京城,也不去峳城。”

一切又回到原点,谢砚的呼吸果然又乱了,环在路君年腰上的手臂收紧,彰显了对方的不安,路君年听到谢砚极力压低的声音,问:“你想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