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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家的家仆带着他七扭八绕,终于到了谭珊俟的庭院内。

入眼便是一棵巨大的白橡树,整个庭院的池塘也因为白橡树的存在分成了两半,中间直通主屋的石板桥面绕过白橡树分成了两路,晚风一吹,白橡树茂密的叶子挤作一簇,多余的叶片便随着风珊珊而下,轻点着湖面生出圈圈涟漪,又像条小船晃晃荡荡地飘走了。

路君年走过石桥,到了谭珊俟门口,门口候着的家仆进门通报,后又折返回来,请了路君年进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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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珊俟正坐在窗边逗鸟,看到路君年进门,才坐在了书桌前,抬手示意路君年随便找个地方坐着。

路君年坐在了鸟笼的对面,没挡住谭珊俟欣赏小鸟的风景,手边很快摆上了一壶热茶,家仆给二人放完了茶水便退了下去,关上房门。

“事情告一段落,你之前给我的提醒起了关键的作用,如今交易已经谈成,你功不可没,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

谭珊俟全然没提船楼上的事,也没有说出傅廷最后会如何处置,路君年知谭家自有定夺,不再过问,而是问起谢棱渊。

原本的酬金还要商讨,谢砚却直接应下了两万两白银的酬金,以保下谢棱渊安然回到峳城,路君年大概猜到了谢砚的用意,但他想听听谭珊俟这边的看法。

“当天他被人救走,今天乘着去峳城的船离开了。两边的交易人认识,却不共边,实在有趣。”谭珊俟说着有趣,面色却是寡淡的,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谢棱渊。

路君年了然,问:“谭少爷如今可愿意入京为官?”

谭珊俟默了默,说:“你还真是贼心不死,不过我劝你放弃吧,我一点也不想做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