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没办法松开抱着柱子的手,只能微微弓了身,缓解腹部的钝痛,不自觉地蹙起了眉,那张伪装过的脸便变得更难看了。
谢棱渊隐约觉得面前这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,且跟他苍老的面容极为不搭,清冷的声音混杂着湖水拍打船楼的声音,有几分失真,他想让人再多说几句,可路君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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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棱渊见路君年弯下了腰,这才心情舒畅了不少,一把抓住了路君年的肩,慢慢放开了浮木,说:“好了,现在浮着我过去吧。”
路君年静静地看着越飘越远的浮木,突然矮下身钻入水中,抱着柱子的双臂没有松,将身体从谢棱渊手中抽离,双手攀着圆柱,在水中很快绕到了圆柱的另一面,也让谢棱渊彻底掉落在漫上来的湖水中。
谢棱渊不识水性,呛着水挣扎起来,他伸手够不到物体,脸都吓得苍白起来,屋顶处的人见状,立马跳下来将谢棱渊救起,带着人往那边游去。
路过路君年身边时,谢棱渊突然伸出一脚,踢在了路君年手骨处,踩着狠狠碾压了一下,就被人拖走了。
路君年瞬间吃痛,感受到手指骨处传来断裂般的疼痛,整个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,他想使力蜷紧右手,运力却根本达不到手掌,整个右手已经疼到麻木,不受他控制了。
湖水已经漫到胸口,谢砚还没有出现,路君年的右手终于失了力,身体一沉,便往下坠去。
早知道,就跟着谢砚一起去解竹排了,路君年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