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家前的湖面建了一座船楼,从外表来看,像一艘游船,可实际上,那船楼是不能动的,相当于一座水上阁楼,茶话会往年都设在船楼上,说是那样更贴近自然,更适合品茶论道,谁知道他们那些文人怎么想的!”
元洄见路君年感兴趣,又问:“怎么?你想去啊?”
路君年没有否认,问:“如何前去?”
元洄为难道:“参与茶话会的人大多小有名气,想要进入船楼需要有请帖,或者有名气的人邀约同往。”
路君年又问:“往年谭少爷是不是经常参与?”不然谭珊俟的名气不会那么高,都传到京城去了。
茶话会,人群聚集之地,也有利于思想、言论传播。
“这是自然,不过这一次他应该没空参加茶话会,谭少爷的名气压了其他人两三截,那些人早都眼红,也惯会见风使舵,如今谭家大门紧闭,这次压根就没有将请帖送到谭府。”元洄的意思很明确,想让谭珊俟带他们进去不太现实。
路君年摇头,道:“不,我的意思是,既然谭少爷往年都有参与,以他的名气,估计有很多人是为他而去的船楼,只为了见他一面。而今天他突然不参加,其他人却并不知情,想必有人会围堵在船楼门口,期待着他可能会出现。”
元洄还是不明白,路君年是什么意思,他们要告诉谢砚他们的那件事,跟谭珊俟出不出席茶话会有什么关系?
“我们不需要进入船楼,只需要在门口等着,就有足够的机会等到你将那件事告诉他们。”路君年的话音轻飘飘的,飘散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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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楼外,果然如路君年所料想的那样,人满为患。
除了进进出出的文人,门口没有资格进入的绝大多数人为未出阁的姑娘,都打扮得娇嫩水灵,一手撑着油纸伞,一手捏着团扇,掩着半张脸欲语还羞地望着来往的男子,期盼着见谭珊俟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