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迫切想要见到路君年的心此时也冷却了下来,他要找的人清冷温润,做起事情来从来是有条不紊,坐怀不乱的,不会做出如此粗鲁的事,何况对方如此待他,又怎会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呢?如果不是他不能暴露身份,此人定是要拖出去问斩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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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有副好牙口。”谢砚沉着声说,冷哼了一声,就别开眼。
路君年背过身整理衣装,收拾好自己后,才转过身,看着谢砚极力掩饰,却仍旧微微发抖的左手,不经垂下了头。
看来咬重了,不过不咬这么重,谢砚估计不会松手。
“你记清楚了,我就这么放过你,不是因为我好心,而是因为你跟他的背影相似,我不忍杀你。”谢砚将左手背在身后,侧过身,不愿再看那张与背影极不匹配的脸。
果然面相丑陋之人,心思都是脏的。谢砚愤愤地心想。
路君年身体一顿,拱手以示告辞,谢砚没再说什么,他便转身离开。
谢砚看到那人离开后,整个院落便再没有旁人,他这才躬下身,捂着受伤的虎口小声抽气,从怀中取出药膏涂抹在伤处,垂眸盯着虎口的牙印,抿唇不言,直到缓过那阵揪心的疼痛,才直起身,往议事的大堂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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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君年算是姗姗来迟,交易谈到一半,他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大堂的最外缘,元洄的身边。
大堂内坐了不下五十人,最中间的谭老爷一头白发,如路君年预料那般形容枯槁,身边坐着好几位女子,皆是他的女儿,亦是谭家谈下诸多交易的重要人物,而谭珊俟坐在最靠近外缘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