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珊俟对路家的事不感兴趣,新臣老将的更迭本就常见,他说:“我没见过朝官,那人我不认识,父亲在跟他交涉,答应他们是迟早的事,我带你过去,只是想让你看看那人是谁,有没有办法交易完后跟他们撇清关系。”
路君年点头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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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很快停在了谭家门口,谭珊俟从座位下翻出两张毛毯,将其中一条递给路君年,说:“披着出去,到了谭府内才能解下来。”
谭珊俟没说为什么,路君年依言照做,跟着谭珊俟下了马车。
两人一下马车,周围很快有暗箭袭来,箭羽射在毛毯上,发出闷闷的一声响,接着又有好几道暗箭朝他们射来。
路君年顶着毛毯,很快跑入谭家,大门将暗箭全部隔绝在外。
“谭家现在竟然是这样的处境。”路君年感叹道。
谭珊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说:“都是一群刁民,之前谭家货船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,他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馋着我家那批货物,我们才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货一起运,结果有福都想享,有难却翻脸翻得比谁都快。”
路君年在彩云间内听到过谭家的流言蜚语,边跟谭珊俟往屋里走,边问起谭家外的人影。
“那是家里送出去夜巡的暗卫,被他们编排成船员的亡魂,不过是为了增添谭家的罪孽,毕竟墙倒众人推,没人愿意考究事实究竟是怎样的。”
两人走到了廊下,只要走过庭院,就能到他们议事的地方。
路君年走着走着,却突然停下了脚步,谭珊俟诧异地回头看向他。
“又怎么了?”谭珊俟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来。
路君年手脚冰冷,身体有几分僵硬,他问:“府上的净房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