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父做过错事,也为此付出了代价,在朝在京他能为国君解忧,在官在野他能心忧百姓,为百姓谋福,他是忠臣,也是能臣,还愿慷慨解囊,用自己多年存下的俸禄为鹿州的百姓解决燃眉之急。望太子殿下感念他一心为国,能力出众,不因为我如今所做之事而迁怒于他。一国之君,当心胸宽广,能人善用。”
“汤成玉为我谋事,却并不是不忠于太子。凡事皆有取舍,因果自有定论,造势者得势而失机遇,贪财者得财而失人心。太子既然选择了将汤成玉送到我府上,用他来检验我的忠心,并说过让他为我所用的话,就该明白,我亦能用他来伪装自己,骗过你的眼睛,换得一隅离开的时机。这与他无关,是我要求他为我做这些,还望太子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“此去天地间,山高路远,风云摇曳,大元国河山风光,我还不曾亲眼所见,特此写下离别,还望太子勿念,勿思,路某始终心向太子,望太子安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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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并不长,谢砚手指抚过熟悉的字迹,心头涌上难言的苦楚,他别开眼,小心收好信,忽而推开窗,直直望向耀目的太阳,将眼泪憋回眼眶。
谢砚:“来人!”
很快有人推门进来,不一会儿,钟译和也走了进来。
钟译和:“砚哥有何吩咐?”
谢砚转过身,双眼冰冷,沉声道:“将叛徒汤成玉关押,调拨一批人马,随我一道去鹿州官道截人!”
钟译和愣住,不敢置信道:“砚哥,他们已经走了有四五日,就算快马加鞭,中间换马追赶,怎么也要十日才能追上,这么一个来回,恐怕就要二十日!”
谢砚才刚刚成婚,堂都还没拜,怎可如此戏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