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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君年用尽量轻柔的声音跟谢砚说话,谢砚沉默地看了他半晌,忽而又是一笑,说:“你已经彻底把我惹怒了,现在哄不好了!”

谢砚说着,将路君年的下袴也尽数脱落,压着人就要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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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,憋屈,苦楚,在一瞬间涌上心头,让谢砚一时间迷失了自我,只想压着眼前之人做他肖想了许久的事。

他知道身前人是路君年,是他藏在心底很多年的人。

年少时偷偷出宫,他在宫外玩到忘乎所以,等回过神已经天黑,临近宵禁,他离宫门太远,逐渐没剩多少力气,一个人在巷口蹲着,直到一人将一碗清粥送到他手边。

他抬眼看去,逆着光的少年比他大不了两岁,穿着一身白衣,上面还绣着竹叶,清秀的模样却是一身的药味,正端着清粥问他:“你无家可归了吗?”

衣服很白,那少年的脸色比衣服还要苍白,双唇都没有血色,小小年纪一身病体,明明端着清粥的手都在抖,却还笑着看着他,将清粥放在了他手中。

“你才无家可归,我可是……”少时的谢砚同样张扬,眼睛长在头顶,对自己的太子身份异常骄傲,正要说出口让少年崇拜他。

少年却猛地咳了起来,让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