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州贫苦,切忌穿得太过富贵,以免引人惦记。”
“从京城到鹿州,路途遥远,最少也有十五日的车马行程,间隔的驿馆非常远,最好带上详细的舆图,再带一个咨客,以免中途行错路错过了驿馆露宿野外。”
“听闻鹿州民风剽悍,无论男女都五大三粗,力大能扛鼎,你这样白净欣长的模样,夜里一定记得关好门窗,当心半夜别被人掳走。”
明钧惟说得头头是道,显然对鹿州有一定了解,路君年安静地听着,没跟他说府里其实有个从鹿州来的人。
等明钧惟说完,路君年浅笑道:“明大人不怪我之前利用你了?”
明钧惟抱着臂往后靠在椅上,目光落在案册上,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没有下次。”
“好。”路君年起身告辞。
从刑部离开后,路君年又回府看了看路恒,柏芝守在床边,说路恒的气息已经趋于平静,或许再过不久就能醒来。
路君年便安下心来,等回到东宫,已经是晚上,过了晚膳时间。
路君年依谢砚的意思宿在东宫主殿,谢砚却迟迟没有回来。
他问起宫人,宫人支支吾吾地答:“东宫新建了一座偏殿给太子妃,今日刚刚修葺好,太子殿下去看了,现在还没回。”
难怪最近听到了很多杂音,东宫还出现了工部的人。
路君年抬眸看向宫人,道:“我就随口一问,你紧张什么?总不能是太子妃已经住进来了吧?”
路君年话音刚落,宫人很快跪了下来,趴在地上喊道:“路侍读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