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即便路君年的举动极为反常,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。
充实的日子过得很快,等路君年从桌前抬头,已经过了有七日。
如今已是四月中旬,路恒要在五月中旬到达鹿州上任,中间还要除去车马行程的时间,这么算下来,离路恒离开京城还剩不到十日。
这一日,路君年收好越寻给他抄的三本书,正要坐上马车回府,汤成玉突然出现在了学堂门口。
“路侍读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汤成玉问。
自从汤成玉的身份戳穿后,他便没再住在路府了,只是每隔半月仍会回路府照料一下桃树。
路君年看了旁边的越寻一眼,越寻很识趣地离开,独自回了枫林苑。
“路侍读,太子病了。”汤成玉紧张兮兮地说。
“病了。”路君年低声重复了一遍,猛然想起来,谢砚似乎确实好几日没来学堂了。
“什么病,可有看过太医?”路君年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。
汤成玉点头,说:“太医说太子身子骨硬朗,不容易生病,是因为太过劳累,没有休息好身体才终于熬不住了。”
“他最近在忙些什么?”
汤成玉沉默了一会儿,才纠结地答:“太子在看边境的舆图和大元国历年的对战伤亡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