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很快一滞,性命攸关的喉口被人扼住,受到这样的胁迫他本该一把掀翻路君年,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瞬间将局势对调,扼住路君年的脖颈,让他不敢这样放肆!
是他太纵容路君年了,才让对方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真是反了他了!
然而,当谢砚看到路君年洇湿的长睫和殷红的眼尾,他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静静地看着路君年,眼瞳颤动,眸光深邃,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,指尖也变得又麻又痒。
“我给你你想要的。”路君年垂眸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,松开扼住谢砚喉骨的手,转而搭在他肩上,俯身吻上了谢砚的双唇。
他没办法像对付谢棱渊一样对付谢砚,也没实力跟皇帝抗衡,他脑中的小智小慧也就能对付一下同龄人,遇到虞有方和皇帝那样有权有势的人,现在的他除了妥协没有其他办法,他在胡泉已经犯过一次错了,不想路恒也像胡泉的家人一样,因为他的固执不死心而枉死。
依附谢砚,当一个彻彻底底的裙下之臣,做一个被后人唾骂的宦臣,或许能够很轻易地达到他的目的,适时放弃原则,也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。路君年如是想。
明明白天还亲密地吻过,现在却只觉得苦涩。
路君年爬上了床,以膝撑行横跨在谢砚身上,压着人再次亲了下去。
路君年心事太多,又不得章法,只知道干磨,没有一点乐趣可言,谢砚终于是忍无可忍,一手握住路君年两只手腕,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,另一只手按在了路君年胯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