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很快摇头说:“不是太子,太子今日罚站在廊下,我始终看着他。”
路君年看不进书,便三不五时地抬头看一眼谢砚,偶尔会跟对方眼神撞上,他又很快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。
路恒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那就奇怪了,谁在暗中帮我?”
这个问题在他们回到路家的时候有了回答。
路君年随着路恒下了马车,一眼看到了站在前院等候的官员,那人穿着常服,头上的乌纱帽也没有戴,但身上高人一等的气质和一板一眼的走路姿势都像极了当官者。
“路大人,多有叨扰。”那人俯首毕恭毕敬地说。
路恒细细地打量他几眼,抬了抬手指向前堂,说:“坐。”又转头对路府的下人说:“此茶。”
说完,就回屋换了身常服出来。
“陆,钊。”那官员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,一字一顿地念出声,又谄媚地将纸递到路恒面前,笑着说:“路大人姓路,下官姓陆,路陆一家亲!”
路君年一直在一旁听着,听到陆钊吹捧的语气不由得蹙了眉,这样的攀附实在虚伪,让他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。
路恒不咸不淡地看了眼他的名字,没有接过他的纸,而是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在朝上为何要说谎,替我辩解?”
陆钊很快心领神会地笑了笑,一把年纪的人了,眼角的笑纹都折了起来,还要跟年纪没他大的路恒说奉承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