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陈叔的马夫很快愁着脸说:“瑞媛,唐大人说了你今天一定要来太学堂读书,这东西都给你搬到屋里头了,再说方大人马上要上早朝,你就算现在出宫也见不到他呀!”
“我就不喜欢读书!那些圣人古经诘屈聱牙,还不如话本通俗易懂朗朗上口。陈叔你把马车停在这儿,我再睡一会儿,反正你回宫门口也是等着我爹下朝。”
路君年没再多停留,转身往学堂走去。
上一世在旁人耳中听到过唐瑞媛的名字,她是正四品武将唐朴显的独女,从小由父亲亲手教习的武艺,后来也是小有名气的女将,可惜功劳盖不过她的父亲,成婚生子后就离开了京城,具体去了哪儿,路君年并不清楚。
上一世话本中的唐瑞媛英姿飒爽,不拘一格,民间称之为女中豪杰,没想到会有这样娇蛮懒散的一面。
仔细想来,又是情理之中,唐将军的独女,自然是被捧着宠着长大的,估计在家里被宠坏了。
唐瑞媛说得不像假话,看她的样子,似乎真的要去刑部问话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昨晚的事情也说得通,他们随机挑的路人下手,完成下面的计划。
他们应该观察了他很长时间,知道他跟谢砚关系不浅,而谢砚不是轻易见义勇为的人,所以才想到利用他引出谢砚这一招。
只是,那窃贼就这么轻易被关进了刑部,是不是太虎头蛇尾了?还是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,而谢砚没跟他说?
太傅曾柯师果然一早就到学堂查早课,手里拿着熟悉的戒尺,把迟到的官学子全部堵在了门外,挨个训话打手板。
过年的喜悦还没有结束,学堂内只有寥寥数人,官学子全都乌泱泱地挤在门口。
路君年坐在学堂内,转头看到姗姗来迟还在嬉皮笑脸跟太傅说话的谢砚,微垂了眼睑,又将视线放回书本上,口上小声读着书本上的内容,心里却挂念着太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