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看着路恒不紧不慢离开的背影,手指捏紧了书页。
如果其他的奏章都被刑部的人找到,那么便只有路恒的奏章是被烧掉的,看路恒的样子,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,李家的事跟他们路家没有任何关系。
有人想借刀杀人,接着李家的火势,将祸水浇向路家。
思及此,路君年很快追上了路恒的脚步,说:“爹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李家被烧掉的只有那座单独的书房,在那附近的地方有被人抢劫的痕迹,应该是那些纵火嫌犯动的手脚。
路君年踩在烧焦的草木上,足下发出干枯草地断裂的脆响,他绕着环形屋外走动,直到被人拍了下肩,一回头,明钧惟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剑柄。
路君年看着他腰间的剑,剑鞘剑柄都很新,也比之前的刀要精美细致,问:“新打的剑?”
明钧惟摸着剑柄,说:“刀剑锻造没那么快,何况现在还在过年,熟悉的铁匠都休息了,这是别人送的,只是一直放着没用。”
路君年了然,道:“看来明大人很喜欢这剑。”
明钧惟不解道:“你之前不是说用得越旧才越是喜欢吗?我这把剑可是崭新的,你怎么知道我喜欢?”
路君年摇头,说:“刀剑都属于极易消耗磨损的物什,用的次数越多越不好用,需要不断磨刀磨剑。玩偶的脑袋掉了还可以粘回去,但刀剑断了就只能回炉重铸。正是因为刀剑的寿命有限,用一次少一次,所以才让人格外珍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