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成玉忙答:“主上,即便小的告诉了路侍读,他也会坚持教我如何模仿您。”
“所以你就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?”谢砚冷嗤道,“你一定很疑惑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。”
谢砚说完,钟译和拍了拍手,很快,之前协助汤成玉回答别人问话的宫女便走了进来。
汤成玉面色苍白地看着她,浑身发抖,根本不敢抬头看谢砚。
“你跟路侍读的对话,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。”谢砚将一本书丢到汤成玉脚边,汤成玉连忙翻开看,双手渐渐发凉。
揣摩太子是大忌,谢砚只要不高兴,完全可以砍了他们的脑袋。只是路君年是太子侍读,谢砚不会轻易下手,但他不过是个下人,犯了太子忌讳,谢砚必然留不得他。
谢砚看着汤成玉垂下头后的发顶,抖开写满了字迹的纸页说:“可惜你的眼界还是不够,这么回答父皇的问题,他肯定很生气。祸是你闯的,锅我来背,想想觉得我很吃亏。”
谢砚没就刚刚的事向汤成玉发难,而是话题一转,说到了年会宴上的事。
“你该庆幸你在年会宴上显拙,才让我留你一命,你如果真的模仿我模仿到无人认得出来,那时你就该死了。”谢砚脸上没有一点调笑,说得很认真。
这是警告,汤成玉听出来了,趴在地上给谢砚磕头,让他捡回一条命。
“你在这儿跪着,我什么时候回来,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。”谢砚说完,起身往皇帝宫中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