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棱渊被人无视,心里本就不爽,但他对谢砚无可奈何,自己还是代罪之身,一转头看到路君年在饮茶,联想到之前种种,更是气上心头,拿着酒杯酒樽就走到路君年桌边,夺过他手中的杯子,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掉,又满上了酒。
“路侍读,多日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谢棱渊将装着酒的茶杯推回路君年手边,举起自己的酒杯,等着路君年回应。
路君年抿唇,拿起茶杯,跟谢棱渊碰上,道:“二皇子别来无恙。”说完,仰头饮毕。
谢棱渊看着路君年喝完,眼中闪过复杂的精光,同样喝完一杯酒,又再次给两人满上,说:“半年前我年少无知,对路侍读心存偏见,多有得罪,现自罚一杯。”
谢棱渊说完,状似豪爽地喝完一杯酒。
路君年脸色微沉,谢棱渊哪是心存偏见,分明是不如这辈子别再见,他说自罚一杯,路君年不可能真的看着他喝自己不喝。
“怎么能怪二皇子,是臣先冒犯了二皇子,应当是臣自罚一杯给二皇子赔不是。”路君年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,跟谢棱渊虚与委蛇。
一口一个二皇子,听在谢棱渊心里,觉得路君年是有意为之,半年前他还是齐王,人人称一句齐王殿下,路君年如今一字一句地提醒他,他的亲王爵位已经没了,还是因为路君年没的,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气?
谢棱渊干笑了两声,正要伸手再给两人倒酒,手却被人按住了,一转头,对上了谢砚冰冷的目光。
汤成玉:“路侍读不善饮酒,皇弟若是觉得这酒一个人喝着没有滋味,不如跟我喝?”
谢棱渊的手并没有从酒樽上移开,汤成玉便也一直压在他手上,阻止他倒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