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宫人不见了，我又有了新的雪人。”

“好看的哥哥再也没有出现，可他不能变成我的雪人。”

……

路君年没再往下看，这些纸条上的字迹很稚嫩，话语间带着孩童天真的残忍，敞开心扉，理所当然地叙说着饱含杀戮恶意的日常。

能把这些字条夹在古书中，不怕被人发现的，只有一人。

路君年将这些纸条全部烧掉，仔细检查了每一本古书，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将书拿到廊下摊开，回到密室后，坐在谢砚旁边，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。

纸条的主人是谢砚，那些阴暗冷血的想法全部被他封存在古书中，埋藏在过去，他将近乎残暴的另一个自己掩盖起来，封锁进书中，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，狂妄不羁不过是伪装色，那股疯劲也只是暂时看不见。

谢砚昏睡的模样很平和，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以怎样的心境写下那些句子的，年少时的他究竟有多绝望，才会想要把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美好禁锢在自己手中，即便那些想法自私又残忍。

路君年静坐了很久，最终叹了口气，伸手摸了摸谢砚的头。

第124章

路君年也不是一直都待在东宫，一月末便是他十八岁生辰，他没跟东宫里的人说，一早便从谢砚身边起来，嘱咐好一切回了路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