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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反正太子不见我,明天我也要死,倒不如我现在就拿刀割破自己的喉,血溅太子殿!”

话音一落,四下无声,簌簌的雪花还在往下落,路君年身上、发间,早已沾上了雪花,寒风一吹,他不经攥紧双手,嘴唇冻得发白,右腿一直在打颤。

“让他进来。”里面的声音说道。

路君年被人扶着走进了殿内,殿中央燃着的炭火温暖了整个大殿,与屋外相比是一冷一热两个世界。

大殿前方的正位上,坐着一人,那人披散着长发,身上是黄袍龙服,正抬眼看向路君年。

搀扶路君年的侍卫们松了手,纷纷跪拜在地上,道了声:“太子殿下。”

路君年半眯起眼,看着正位上的谢砚,没有下跪,侧过身用一只左腿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,负手而立,说:“唐石山一事,阮妃伺机报复,要污我清白,我跟她说的是今夜与太子同寝,太子只需为我作证,我便能幸免于难。”

座上的谢砚没有动作,看着路君年即使只有一条腿撑着,也站得风度翩翩的样子,不由得垂下了眼,身边有个宫女上前,谢砚小声地跟宫女耳语,宫女听完,朝着路君年走来。

“太子会为路侍读佐证,后宫的宫人进不了东宫,路侍读穿得轻薄,身上沾了雪,先去洗浴一番罢。”宫女说。

路君年细细地打量这个宫女,抬眸看了谢砚一眼,没说什么,转身瘸着腿往偏殿走去。

右腿的伤确实又摔裂开了,路君年很快洗浴完,就有东宫的宫人送了药膏和纱布进来给他包扎。

路君年沉默地由她们服侍完,刚穿好衣物,就接到了大太监的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