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,谢砚已经醒了,还去了夜林泽秋猎会,可自从胡泉城回来后,谢砚一次都没来找过他,他再没见过谢砚,莲花白玉钗送进宫里后,宫里也没有传来任何话。
想到这里,路君年眸光暗了几分,将手杖交给烟儿,说:“把它收在匣中,以后我不再用了。”
烟儿双手接过,收入匣中,放在了木柜的最上层。
十一月底,秋猎会已经结束,路君年走到了院中,仰头看着湖边干巴巴的一排桃树,突然想起,似乎很久没见过汤成玉了。
他叫来路府的下人,下人去找汤成玉,一个时辰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,说:“那小子自从少爷去了胡泉后就开始偷懒了,每天给桃树浇完水后就不见踪影,最近更是三天两头找不到人,现在又不在屋中!”
路君年蹙眉,明显不悦,手抚在粗糙的树干表面,不知在想什么。
下人问:“要不直接把他赶出路府?”
“不,带我去他的屋中,我就在他屋中等着。”路君年说。
下人便搀着路君年往前屋的后座房走去。
汤成玉的屋内很乱,除了一张靠着窗边的床,地上桌上堆了很多倒模用的工具,屋子里很闷,有一股怪味。
屋子用一块黑色的麻布隔成了两个区域,路君年让下人退下,自己走入屋中,揭开麻布往里走,看到里面的墙上挂着很多人皮面具,他望着人皮面,人皮面齐刷刷地看着他,场面有几分瘆人。
每一张人皮面下都标记了特殊的符号,用以区分每一张脸是谁的脸,只有汤成玉自己才能看得懂。
路君年从那一张张人脸前走过,只觉得每一张脸都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