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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君年道了声珍重,就被马夫扶坐回马车,车门一关,长鞭打在马背,路韵的身影就被隔绝在了马车外。

他打开车窗,小娟跟他招手挥别,他笑了笑,也挥了挥手。

此时一别,山高路远,再见又是一年。

路君年自己一人坐着一辆马车,谢砚和钟译和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,晚上宿在沿路的驿馆,路君年才遥遥地望见谢砚的身影。

谢砚是被人抬进驿馆的,躺在木架上一动未动,身上受了多重的伤可想而知。

路君年心里有愧,没再提过想见谢砚的想法,一个人吃完饭看会书,然后又孤身躺在冰冷的床上,枕着带着霉味的被褥入眠,第二日一大早又坐回马车赶路。

顾及着谢砚的伤,回程用了十日。

而这十日,谢砚依旧没有醒来。

马车入了京城,两辆马车就往不同的方向驶去,路君年回路府,谢砚他们回皇宫。

路君年被人簇拥着下马车,看到久未见的路府人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欣喜,谢砚的伤势一直盘桓在他脑海中。

他将烟儿送给他的香囊还了回去,烟儿脸上的笑脸很快挂不住,瘪了瘪嘴怎么都不肯把香囊收回来,最后掩面哭着跑走了,又被路印文训了一顿,回来跟路君年请罪。

他人对他的爱慕之心本就无罪,路君年并没有罚她,跟她讲清了道理,烟儿最后不情不愿地把香囊收了回去,细心地给路君年换手上的药。

“少爷喜欢什么样的人?”烟儿不甘心地问。

路君年沉思了好一会儿,淡笑着说:“爱笑的,好看的,聪慧的,在外人面前张扬不可一世,但会跟我示弱,会对我撒娇的,”说到这里,路君年顿了一下,又低声说:“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,然后,听我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