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最终握手言和,虞有方笑着以长辈的姿态跟谢砚说教,又和他们三人称兄道弟地喝酒。
路君年正要接过虞有方递过来的酒杯,谢砚笑着拿过他的酒杯,跟虞有方和桌上的其他地方官谈天说地,最后才绕回到唐墨洵的案件上,荒唐地在酒桌上判定了唐墨洵的罪行。
唐墨洵将被执行死刑,三日后问斩。
替罪羔羊,虽然唐墨洵也并不无辜。
虞有方给百姓的说法是,唐墨洵私自炼制长生药,结果产生了毒气,害得百姓跟着遭殃,顺势召集城中的郎中为他们解毒。
税收和炼场一事,只字未提,药水和炼场被他彻底撇清了关系。
好不容易能从虞有方虚伪的笑容下走出来,路君年松了口气。
谢砚满身的酒气,压在路君年身上,像是自己已经不会走路了,钟译和正要接过他,被他抬手挥走,又紧贴着路君年不放手。
路君年万分艰难地跟钟译和将谢砚送上了马车,马车刚一动起来,谢砚就捂着腹部说难受想吐。
马车很快又停下,钟译和拿来痰盂,路君年抚着谢砚的背,谢砚很快将喝进去的烈酒又吐了出来,酒臭味溢满了整个马车。
谢砚双手紧紧攥着路君年的衣服,难受到这个地步,还有精力跟他说笑。
“这酒真厉害,我看到云霏脱了衣服在我面前跳舞,嘿嘿!”
钟译和偏过头轻笑出声,路君年面露尴尬,觉得谢砚醉得不轻,嘱咐了马夫重新上路。
早知这酒还不如自己喝下。路君年心道。
马车再次启程,谢砚却仍不安分,酒醉后的脑子反应也慢了半拍,不顾钟译和在旁边。突然就往路君年身上栽去,环住了他的腰不松手,嗅着令他熟悉又心安的气息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