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山上长满了绿植,山脚下也修建了很多屋舍,谢砚此时就站在死火山的山脚下,抬眼望去,山上全是云雾,如同那颗圆珠一样。
“乔装打扮成拾荒的百姓,然后上山。”谢砚说,“逼不得已,烧山围堵。”
钟译和看着太阳的方向估计时间,说:“此时上山,恐怕今晚回不了城中了。”
此时已过晌午,太阳开始往下落了,几人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。
谢砚垂眸,心里想着路君年会不会等他回去?
思及此,谢砚解下腰间的一个红玉葫芦,蹲下|身,折了草叶,用绿色的草叶汁在葫芦上画了个笑脸,随后将它交给其中一个铃夜,说:“你带着这个葫芦去找路君年,跟他说山上一切都好,不用等我了。”
铃夜双手接过红玉葫芦,领命下山了。
钟译和不解地问:“我们跟路云霏说过要上山,他应该不会傻傻地等着,何必多此一举?”
钟译和提出回不了城中,是想让谢砚做好露宿山头的准备,并不是让他派人下山给路君年报信,这没有必要。
谢砚轻声笑了下,笑意沁入眼底,道:“你信不信我今天不派人下山,他明天就该上山来找我了。”
钟译和:“他应当知轻重,不会轻易上山。”
“走吧,去换衣。”谢砚没再跟钟译和多解释,往农舍走去。
烈火熊熊燃起,在黑夜中仿佛吞噬一切的火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