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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趁着钟译和注意力放在了年铭的腹容物上,凑近路君年小声说了一句:“看来路侍读艳福不浅啊。”

说完,就绕过他往里走去。

路君年静默了片刻,感觉那股想吐的欲望也没有了,也跟着谢砚一道往里走去。

腹容物又黑又黄,钟译和拿着一根铁钳小心地拨弄了一下,对其他两人说:“除了食物,还有我们要找的硝土。”

“她能吞下硝土,说明她很可能已经去过炼场了。”谢砚说。

“既然说是孽障,就说明他们要用硝土去做些丧尽天良之事。”钟译和放下铁钳,站起身走到尸体旁边,看着挖开的腹部,说:“从口到腹,这一条全部沾上了硝土。”

钟译和顺着口指到被剖开的腹部,路君年看到,这一条蜿蜒的褶皱处都挂着黑色的硝土。

“不仅仅是腹部这一个部位,其他地方都有硝土,我怀疑,她不仅仅只是最近吞过硝土,可能吞了有一段时间了。”一直在旁边的仵作说。

谢砚走到了年铭的头上部,抬起她的下巴看牙齿,说:“硝土可不能当饭吃,她如果一直吞,早晚要吐出来的。”

“说不定她就是在一直吞一直吐。”路君年眼睫颤了颤,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。

谢砚抬眸看向路君年,道:“你不会在想,她发现了虞有方他们的阴谋,想用人体将山里的硝土运出来吧?这要运到何年何月?”

“一个人不够,十个人、百个人呢?”路君年冷声道,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,说:“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吞硝土,这么紧迫,会不会觉得时间要来不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