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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看向路君年,问:“你是觉得她肚子里还有东西?”

“孽障。”路君年盯着年铭微微鼓起的腹部,吐出两个字,随后很快回神,解释说:“她最后跟我们坐马车的时候,说过肚子里的是孽障,你说她没有怀孕,我想,她肚子里应该有其他东西。”

“那便开膛吧。”谢砚没有异议。

仵作这才敢下手,转身从旁边的刀具架上取下刀器。

路君年转过身走出门去,没有细看仵作是如何剖腹的。

谢砚也跟着走了出来,跟路君年并肩站在冻室门口,说:“你觉不觉得这之后的事都跟虞有方没有太大关联了,都算作你家的家事了。”

“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想杀我的,但他知道你来了胡泉,便没有对我动手,而是有意地撇清关系,唐墨洵应该就是被他卖出来的一颗棋子。”路君年愁眉不展,“我有种预感,可能等我们解开年铭身上的谜团,唐墨洵就将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,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。”

谢砚挑了挑眉,不满道:“你还在担心他?”

“并没有,他没有这么容易死掉。”路君年望着屋外的歪脖子树,心事重重,“我只是在想,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,死了这么多人。”

明明上一世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,年铭和季远、季秀雯都活得好好的。

路恒到底是如何处理胡泉城一事的?是他做了什么,让原本既定的轨道发生了偏移?

“啧!你说我就好好的来胡泉挖个硝土,结果硝土没挖着,还扯出一大堆破事,图什么?”谢砚叹道,“我若是乖乖地在京城等你,现在估计你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,过不了几日,我们又可以在东宫相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