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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知道了,不知该多伤心。”路君年淡淡道。

先是丧夫,后又丧女,人间两大悲事,路君年只能暗自希望,路韵足够坚强,带着剩下两个堂妹好好生活。

年铭的尸体被安放在冻室内,路君年走到门口,刚好跟正要出门的钟译和碰面。

钟译和乍一看到路君年,面上有几分不自然,随后走到谢砚耳边耳语了几句,两人复又看向路君年,神色复杂。

路君年疑惑地看着两人,问:“怎么了?”

谢砚轻咳了一声,迟疑说:“仵作在里面,冻室里的画面可能有点露骨,你……”

见谢砚欲言又止,路君年接下他的话,说:“是把骨头剖出来了?”

钟译和吸了一口气,说: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确实把骨头剖出来了。

路君年从容道:“我没什么好怕的,见过的尸体已经不止这一具了。”

谢砚不再说什么,带着路君年往冻室内走去,钟译和紧跟在他们后面。

直到看到躺在石板上,不着寸缕的年铭,路君年才终于知道谢砚他们是什么意思了。

他赶忙垂下眼,脚步顿住不再往前,听到了旁边谢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