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突然侧过身躲过谢砚的靠近,坐在床边穿鞋,边穿边说:“我与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都有关系,既如此,为了避免影响你的判断,影响你的决定,那我便不再过问,你去处理吧。”
谢砚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阻止了他穿鞋的动作。
“你在生我的气。”谢砚声音低沉,垂眸道:“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影响我太多,过多的左右我的决定。”
路君年没有挣脱,淡淡道:“你有能力决定这件事,我相信你能处理好。”
事情已经很明朗了,只要顺着年铭抓住唐墨洵,带回京城,让他供出炼场和药水的阴谋,暗中拿下虞有方,炼场那座山可能暂时都不用炸,他们也不需要铤而走险假传圣旨了。
当然,这一切估计得由钟译和出面揭露,不能让人知道,谢砚参与其中。
虽然过程不一定很顺利,但也算是他们这么多日来的重大突破了。
“等我抓到了唐墨洵,我怎么处置他,你都不介意?”谢砚固执地抓着路君年的手不放。
“如果证据确凿,他伤害了那么多条人命,就该按照大元律法处置。”路君年语气古井无波。
“如果他说要见你,跟你求情呢?”谢砚追问道,“你会不会为了他跟我求情?”
“不会。”路君年斩钉截铁道,“他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了,怎么可能还会想见我?”
怪他有眼无珠,一年前没看出唐墨洵是这种人。
“你就算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的。”谢砚道。
他信路君年对他没有二心,但与唐墨洵有关的事,他不想让路君年参与。
路君年挣脱开谢砚的手,穿上鞋拿过红木手杖起身,就要往屋外走去,钟译和刚好推门进来,看到冰冷着一张脸的路君年还愣了一下,随后绕过他走向谢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