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下了点小雨罢了。”路君年没说他跟钟译和间的龃龉。
话音刚落,屋外电闪雷鸣,大雨倾盆而下,雨珠击打在农舍的瓦片上,发出杂乱无序的声音。
“小雨?”谢砚挑眉。
路君年轻咳一声,说:“我只是进来看看你伤得重不重,看样子我的担忧有几分多余,既如此,我就先回年府处理事务,你在这里好生养伤。”
那个肇事的马夫,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。
谢砚闻言捂住了心口,苦着一张脸看向路君年,说:“我心口好疼,要喘不上气了。”
路君年果然走上前来,将人按回床上躺着,抓着他的手没让他乱动,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胸口。
“大夫让你静养,你就好生躺着,我又不是不来看你了。”路君年轻声叹道。
谢砚没说躺着会压到背后的伤口,他忍着背上的伤痛,感受着路君年的温柔,对方垂下的发丝轻轻扫过他颈侧,清冷的茶香将他包裹。
手轻覆上路君年的手,谢砚仔细地看着路君年的眉眼,看着看着,就感觉路君年的耳垂似乎有点红。
路君年突然起身,将手抽了出来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,侧过身问:“好点了吗?”
“没好,你一靠近,心绪更乱了。”
路君年暗自咬了一口腮肉,说:“你不该护我,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。”
马车只是侧翻后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,以谢砚的身手,完全可以不用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