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路君年几次张口又咽下话语,欲言又止。
这于礼不合,但路君年想到年铭的处境,又觉得她可怜,心里是真的同情她,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谴责年铭。
“年府上下,只有姐姐对我好,我给姐姐丢脸了。”年铭抽了抽鼻子,释然了,说:“你想骂我、打我,都可以。”
路君年还没说话,坐年铭身边的姑娘很快挡在年铭身前,说:“不可以!你要是想打年姐姐,那就打我吧!”
马车摇摇晃晃,车轮碾过石子路,声音嘈杂凌乱,十四岁姑娘的声音却很是嘹亮,震动人心。
“如果母亲还在世,她会怜惜你,肯定不舍得怪你,我更加没有立场指责、谩骂或是殴打你。”路君年淡淡道,“我只是担心,王国富他知道了,不会变本加厉地伤害你吗?”
年铭听到路君年这话,笑了一声,带着泪痕的脸有种惨淡的美。
“他起不来了。他喝药水喝到骨瘦如柴,有一天晚上从楼上摔了下去,就再也不能自己站起来了,真是报应不爽!”
路君年垂眸沉思,没有说话,谢砚听完,也跟着笑了,说:“确实是报应,他死了以后你就自由了,你怎么不直接补上一脚送他归西?”
谢砚说完就感觉指尖一痛,路君年抠了他一把,还瞪了他一眼,谢砚鼓了鼓腮帮子表示无辜。
“不,他这样的人,就该生不如死。”年铭语气中隐藏着浓浓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