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姑娘面露迷茫,随后看向年铭,不知如何回答谢砚的问题,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。
可年铭的脸色很差,可以说得上是突变了,嘴角不自觉地抽搐,浑身颤抖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路君年眸色很快冷了下来,定定地看着年铭,对方这个神态,只能是谢砚说中了。
“小姨,我知道胡泉的果商现在难做,你有何苦衷,可以跟我说。”路君年语气平缓下来,对年铭说。
如果他没猜错,年铭做的是跟季远一样的事,只不过一个卖自己的女儿,一个卖其他人的女儿。
年铭嘴角还在微微抽|动,她重重地吸了好几口气,旁边的姑娘帮她顺了顺背,她才勉强缓和下来。
“你是怎么猜到的?”年铭看向谢砚,问道,声音都在在发抖。
谢砚不屑地看着她,说:“你身上的味道,是花楼常用的香料,你想用其他香料掩盖,可惜还是被我闻到了。你怀着身孕,去花楼做什么?”
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,并没有多大的把握,因为年铭可以是去花楼做后厨,做零工,只要她坚定地咬死这一点,他是逼问不出来的。
是年铭自己做贼心虚暴露了。
“原来如此,我就知道,做了坏事就一定会被发现。”年铭低声道,随后抬头看向路君年,哽咽道:“云霏,我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,老王为了买药水掏空了家底,我们家已经家徒四壁,所以我才出此下策。”
年铭说着说着,掩面而泣,即便是哭泣,也都压着嗓子小声哭,就像多年以前,路君年看到她在年府被几个小舅舅欺负后,躲在角落里哭泣一样。
路君年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帕,将方帕放在她的腿上,随后别开眼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