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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沉思道:“涨税近五成确实不太寻常,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鱼肉百姓了。地方官员私下涨税传到朝廷可是重罪,舅舅有那样的底气警告你,显然是账面功夫做得漂亮,即便百姓提出涨税一事,也无从查证。”

“你说得在理。”路君年也想到了这一层,之后便再查不出东西了。

路君年将小册子递回给年岁,年岁小心收好,又递给路君年一个包了碎冰的白绢,便离开了。

路君年早就见谢砚热得直流汗,将白绢贴在他的脸上,问:“你入胡泉城一事,很多人知道吗?”

“只有你跟译和。”谢砚伸手覆在路君年手上,路君年的指尖带着碎冰的凉意,一点点被他的掌心捂热。

路君年看着谢砚戏谑的笑眼,不由得红了耳朵,飞快地抽回了手,转过身说:“那便好,在胡泉的这些日子,你就以我的义弟自居,平日里注意点,别被认识的人认出。”

“好啊,哥哥。”谢砚在他身后笑着喊道:“你也喜欢别人叫你哥哥?”

“不用两个字连着叫,一个哥字就行了。”路君年总感觉谢砚叫得格外别扭,给他纠正。

谢砚没听,一直跟在他身后说话:“为什么不能叫哥哥,哥哥叫着比哥亲切,我叫你哥哥你为什么脸红?哥哥你是热还是害羞?”

路君年觉得谢砚幼稚,脸上臊得慌,不再理谢砚,一个人拄着手杖在前面走得飞快,偏偏还是甩不开谢砚。

“哥哥为什么不理我了?”

“哥哥不看他们耕地了吗?我们要去哪儿?”

“哥哥胡泉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吗?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