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知道路君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,但他每每想到路家马车离去的场景,心里总会失落,身边的缺失感非常明显,每日的操练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这种感觉,似乎叫思念?
所以,他借着探望舅舅的名义就来了胡泉。
路君年听懂了谢砚这句话,醉酒后的困倦让他不由得想再次闭上眼睛,可谢砚执拗地捧着他的脸,要听到答复。
路君年右手架在浴桶边上抬了抬身,左手推着谢砚的胸膛,总算逃脱了谢砚的魔爪,随后拢了把长发到耳后,右手杵着下巴半垂着眼睑看向谢砚。
“小砚,别想我,别等我。”
谢砚覆上路君年推着他胸膛的手,看着眼前人一副马上就快要睡着过去的倦态,白皙的锁骨处还掬着两小块水洼,淡红色的薄唇微微轻启,那双沾湿了的眼睫下一双眸子因为醉意而稍显深情,偏偏眼尾的的殷红又显得人楚楚可怜。
路君年何时有过这般醉玉颓山之相,而此情此景,只有他一人看到。
谢砚突然上前,按着人的后颈就倾身压下去,舌头探进那微启的薄唇中。
路君年也没料到谢砚会突然亲上来,唇瓣被撞痛,发出一声低呼,呼声很快又被堵住,屋内水花晃动的声音掩盖了两人呼吸错乱的声音。
谢砚放开人时,路君年已经快滑到浴桶底,水面贴着他的下颌骨晃动,让他呛了几口水,谢砚揽着他的腰将人带起来。
被呛过水后,路君年的眼眸逐渐清明,一把推开了谢砚站起身,扶着桶缘就要出去,因为右腿使不上力而身形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