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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微微一愣,随后拿起手边一块干净的白布,走到路君年身后,伸手想给他擦头发。

路君年察觉到她的用意,往前走了两步避开她的手,再次重复了一句:“出去。”

女子顿住,双手搅着白布,嗔道:“路公子,胡泉不如京城繁华,年府巷深,一到夜里一点人声都没有,路公子夜里寂寞了,我可以陪您。”

女子声音婉转,路君年又岂会不知她什么意思?他的声音更为冰冷,隐隐透着寒意,说:“君子慎独,姑娘还未出阁,请离开罢。”

女子还欲向前,路君年头都没回,突然抬手,将一柄短刀架在了她脖颈前,离她的喉口仅一指宽,她吓得一动不敢动,声音都打颤,最后遗憾地看了路君年一眼,仓皇地逃离了路君年的寝屋。

路君年在原地静立良久,最后缓慢踱步到床边,揭开了长衣下摆,右腿上渗出了红色的血迹。

刚刚穿衣服的动作太急,扯到了伤口,旧伤便裂开了。

路君年脱下里袴,深深地看着流血的伤口,随后咬着牙给自己上药。

而此时,京城东宫内。

“砚哥,你看我今天的练靶结果如何?”钟译和跟谢砚站在地下靶场,他抬手接连射出十箭,箭箭正中靶心,回头问谢砚。

谢砚却根本没有看他,背对着他坐在旁边,百无聊赖地玩着腰间的红玉葫芦,眼睛看着远处放空,五个小葫芦被他玩出了有节奏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