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译和,去取一些醒酒汤。”谢砚面无表情地说。
钟译和自然也看出来路君年有几分不对劲,知道两人有话说,什么也没问,就离开了。
路君年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谢砚拉着往池边走去,因为谢砚走得太快,路君年又有一条腿使不上力,导致他走得踉踉跄跄,深一脚浅一脚地被谢砚带着走。
谢砚终于停下,站在池边,路君年拄着手杖,退开两步距离,整理走乱的衣装。
“你从山上下来后就怪怪的,说吧,你还想知道些什么?”谢砚见路君年自己能够站好,便不再看他,望着池面上月亮的倒影说话。
路君年半垂着眸,一言不发。
谢砚焦躁地揉了把后脑勺,直接跳坐上池边的大石,居高临下地看着路君年,说:“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,非要憋闷在肚子里!”
路君年静静地看着湖面,说:“你做的事我本不该多问,但实在介怀。”说到这里,路君年深吸一口气,复又抬头看向谢砚。
“唐老爷子,是你杀的吗?”路君年定定地看着谢砚,谢砚的眼神有几分游移,路君年便很快确认了答案。
唐老爷子能在深山里苟活至今,路君年不觉得他会自尽,而当时只有谢砚离他最近,也最有理由下手。
“我说了,他知道得太多了,必须死。”谢砚并不打算隐瞒。
“好,那我现在问你,你查到在夜林泽将我摔下山谷的背后之人是谁了吗?”路君年沉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