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谢砚是太子,若是生下的是个皇子,同样聪明伶俐,等他长大以后了解了皇位的重要性,还不知道会不会对谢砚下手,谢砚想要提早解决掉隐患也是有可能的。
但皇帝是知道谢砚也来了唐石山的,以之前的事件来看,皇帝不可能任由谢砚伤害皇嗣而坐视不理,谢砚就算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。
这大概也是为什么,现在他们还能够躺在这里了,阮妃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,最终松口了。
阮妃的心思算是想通了,但路君年总觉得不太对劲。
如果真的是宫里的人把唐石山的住所全部占了,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就为了保护阮妃顺利生产,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?又为何要选在这里,这样的防护条件完全足够阮妃在宫里安心待产了。
阮妃不过是个妃位,皇帝就这么看重她吗?
谢砚拉了拉他的小拇指,说:“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,就是怕你多想,结果告不告诉你,好像都差不多。让我猜猜,你现在是不是想去见阮妃?”
路君年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谢砚,谢砚一定知道些其他的,但没有告诉他。
“你知道的吧,临产的嫔妃大多衣衫不整,要避嫌的,哪能让外人见了。”谢砚的意思非常明确,路君年只能止步于此。
也罢,皇室的事,由他们皇室解决,他又何必硬插一脚呢?路君年心道。
“我不去见阮妃,”路君年恢复了那副平静如水的表情,“我要去找个唐家人,将这块夜光珠雕成三个独立的福禄寿小像。”
“幸福、吉利、长寿,好寓意,拿来送人?”
“送人。”
“那红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