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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回答是吧,我换个问题,你穿着这一身黑衣去做什么了?”

这个问题更不能回答,路君年咬着牙,依旧没有说话。

“打!”路恒气冲冲地站起身,背过身去,“打到他说话为止!”

长板一下接一下地落下,即便是肉最多的地方,也经不住这样击打,那处由一开始的疼痛到渐渐麻木,路君年隐约感觉到臀后那处衣料的濡湿,他咬唇咬得太用力,口中尝到了血腥味,一时分不清究竟只是嘴唇流血了,还是身后也被打出血了。

“老爷,求您别打了,少爷他都受伤了,再打下去会死的!”

路君年意识渐渐昏聩,隐约听到了烟儿为他求情的声音,他一抿唇,唇上的疼痛很快让他惊醒,意识清明以后,疼痛再一次由身下往心口蔓延。

这下他十分确信,身下是真的流血了。

他终是撑不住,从长凳上滚落在地,很快又听到了烟儿的惊呼声。

路君年很快被人扶起,他想推开人站直,双腿却打着颤怎么都使不上劲,额间的冷汗顺着脸滑下,鬓边的碎发黏在了脸上,实在狼狈。

路恒走到路君年面前,再次开口问:“最后问你一次,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?做了什么?”

路君年呼吸微弱,最后才小声说了一句:“哪儿也没有去,我回家了。”

路恒恨铁不成钢地用力甩了衣袖,重新坐回椅子上,瞪着路君年说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坐那金轮马车,那是御赐的东西,整个大元有几辆那样的马车?坐上那辆马车就要肩负责任,那不仅代表我们路家的脸面,更代表皇室的脸面!就连那雇佣杀手都不敢对金轮马车下手,只敢挑飞我路家的灯笼,因为他们也知道那代表皇室的威严!”

“金轮马车所过之处,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、盯着,只要有一点不合礼数的地方,都会让人斥责。表面上看这是皇上给我们路家的赏赐,实际上是一个受万人监督监视、随时可能被敲响的警钟!金轮马车岂容你这般轻易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