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想好了,俯身左手压在石桌上,长而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,很快落笔,写下了一句诗,展示给众人看,同样朗声念了出来。
“碧波行云青泥上。”
众人听完面面相觑,不知所以然。
“前面皇上跟太子的两句写物写实,路少爷这句,写水写云写泥,景象又多又杂没有层次感,就这么交给下一个人,对方难免抓不到重点。”有人说。
那人碍于路恒的面子,不敢批驳得太严厉,就差没把不伦不类、乱接诗句说出口了。
“是啊是啊,这一句接下来,老臣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。”
“就看有没有人能理解这句诗的意思了,反正我做好了自罚一杯的准备。”
……
谢砚听到路君年写下的诗,挑了挑眉,饶有趣味地看向路君年。
而叶望环听到路君年接的诗,面色一下子就白了。
这跟荷花有什么关系?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跟他合作了。
众人议论纷纷,路君年倾身取过酒樽,不紧不慢地在自己杯中倒上酒,面上并没有被众人质疑的羞愧恼色,依旧淡然自若,说:“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了,想来是我学术不精,那路某便自罚一杯。只是这诗句写都写上去了,便也只能期盼接下句的能人能挽回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