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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,虽然父皇要娶多少嫔妃都与我无关,可我怎么就那么不想让人计谋得逞呢?”谢砚将手中的纸条全部撕碎,甩着三个荷包望向路君年。

路君年一眼就知道谢砚想做什么。

“你想更换荷包里的纸条,就该在发现荷包上的蹊跷时就动手,现在这么多荷包,换不过来的。”路君年说。

“不,就用这六个荷包。”谢砚目光炯炯地看着路君年,从石台下面拿出了纸笔墨。

“云霏,我们来对情诗吧。”

路君年并没有拒绝,他走到石台边,接过谢砚手中的笔沾上墨,直接就在纸条上写下一句:隔世情谊今生续。

谢砚看了一眼,拿过笔用左手写下:座上矜贵帐中吟。

字迹工工整整,不像右手写得那么狂放。

路君年注意力却不在字上,他看到谢砚对的下句微怔,随后撇开眼,几次开口欲言又止。

谢砚似乎不会对诗,将男女之事写得太过露骨,反倒像风尘楼里的打油诗。

他没说什么,再次拿过笔新写下一句:揽云乘雾终见月。

景物诗,寄情于景,将对爱恋之人的情愫外放到自然风景中,给人无限遐想。

谢砚盯着那句诗看了好一会儿,路君年将笔递给他,谢砚咬着笔的末端想了一会儿,写下:暖烟醉榻始识香。

路君年看到那下句眼瞳微震,曲着手指在谢砚额上轻敲了一下,说:“污言秽语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