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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谢砚实在犯困,路君年问:“砚公子需不需要回宫休息?”

谢砚摇头:“你种你的桃树苗,我看着。难得出一次宫,我可不想回去。”

路君年点了点头,走到门口,见路府的下人都没有起来,烟儿估计是给他准备早膳去了,便拉着谢砚往他屋中走。

“桃树苗送来还有些时候,你先回我屋中再睡会儿。”路君年道。

谢砚任由路君年伺候着躺进了还有点余热的被褥中,脚下踢到个暖香盅,勾过来打开嗅了嗅。

“你平时用的就是这种香?”谢砚问。

不同于宫中谢砚常用的金丝檀香木狂野强势,路君年用的草木香中有根茎的苦涩味,像是从泥土里拔断的草根。

路君年坐在床边,将床帏放下,听到谢砚的问话轻轻点头。

“怎么跟你身上的不太一样?”谢砚说着就倾了上身凑到路君年胸口嗅了嗅。

“这草木香初闻时凶猛刺鼻,苦涩难奈,沉木的稳重甘味,要上人身很久才能慢慢蕴出来。”何况他身上又不止这一种味道。

路君年伸手将他按回了床上,将被褥拢好。

“这味道很好闻,你给我一点。”谢砚就留了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,望着路君年说。

他从夜林泽回来就惦记着路君年身上的味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