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珊俟又从这些土壤上一一嗅过,随后从一个木架上抓起了一把土壤,又混了另一种土壤,托在掌心递到路君年面前。
“种植桃树需要偏酸的土壤,只开花的话土壤肥力不需要太高,原本路府院内的土壤就足够了,偏偏已经有了柳树,土壤肥力就不够了,需要额外添肥。附近有湖的话也不需要保水能力特别强的土,除非哪天路府的湖干了。一般肥力足的土壤易板结,加上松针土能增加透气,而桃树正好需要透气。”
谭珊俟确实在这方面有钻研,又补充道:“最后,桃树开花并不费事,难在结果,就像人一样。”
这么说着,谭珊俟偏过头看了明钧惟一眼,将手中的土壤放在了路君年手心,从明钧惟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花,说:“当然你不要求结果,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路君年听得认真,珍重地跟谭珊俟道了谢,让人将谭珊俟说的这两种土明日一同送到路府。
谭珊俟没再多说,拉着明钧惟就走了。
园里的人一听,顿时面露难色,有一人上前,为难地对路君年说:“实不相瞒,前几日宫里来了人,将少爷想要的两种土都买走了,只剩下木架上的这点了,实在不够路少爷那十几棵桃树苗的。”
“可是为了春日宴?”路君年问。
“确是,那些人说是要运到皇狮园的,路少爷应该也知道,皇狮园里也种了桃花,需要时常添肥。”
“可皇狮园的桃花已经开了,若是要结果添肥,现在施肥未免太早了些吧?”路君年反问。
“这我们就不知道了,皇家的事,我们哪儿敢多问啊?”
路君年心里揣着疑虑,只让他们将剩下的土卖给他,就打道回府了。
左右不急着今年开花,大不了去摘皇狮园的桃花做桃花饼。
翌日休沐,路君年还未清醒,就被烟儿叫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