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君年沉思片刻,随后说:“好,我会跟家父沟通,以后让他们休沐日再派人来接我。”
总不能每次都让父亲下了早朝午膳也不吃,就为了等他回家,而且他也不能每次都故意做错算题,让国师觉得他笨,路君年心想。
何况他已经十七岁了,不该这么念家。
尽管谢砚让他留下来的理由非常不合理,但路君年还是给他找了合理的理由。
宫内确实无聊,放眼望去全是一样的景象,远不如宫外热闹繁华,谢砚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,早都看腻了,所以才想找个人陪伴。
谢砚放了人,路君年立马快步往路家马车走去,谢砚看到他步履轻盈,衣角翻飞,乌墨色的长发也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扬止,脸上归家的喜悦溢于言表。
“这么想家吗?”谢砚头顶了顶圆柱,喃喃道。
路君年坐上路家的马车,迎上路恒稍显疲惫的目光,心里有丝丝心疼。
“爹,以后下了早朝直接回家吧,不用等我了。”路君年将他的想法说出口。
路恒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心里憋不住话,直接问:“你跟谢砚那小子是不是还走在一起?”
路君年抿唇,随后重重点了点头。
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路君年只看到路恒神色倦倦地靠在马车上,马车颠簸了一下,他手中虚虚拢着的朝笏便掉到了地上,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“爹,我想保护他,我想让他当皇帝。”路君年将朝笏捡起交还给路恒,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说,眼中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