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不容易抄完,”曾柯师气到笑了两声,“就你那破字有什么好珍惜的?老夫看了都摇头,你多抄两遍说不定就能背下来了。”
李明昀顿时噤声不说话。
“尤其是你叶添锦,怎么不学学你哥,望环可比你聪明多了!”曾柯师指的是并没有迟到,现在坐在学堂内的叶望环。
“太傅!是谢砚他拿枝条抽我,你看我肩上都有伤了!”见曾柯师大有大事化小的意思,叶添锦赶紧上前,扯开衣服想要让太傅看他肩上的伤。
可谢砚下手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,会让人感到疼痛,但不会给人留下痕迹,所以曾柯师只看到了圆滚滚白而胖的肩膀。
“你还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给我看!有辱斯文,成何体统!”曾柯师直接用戒尺抽在了叶添锦肩上,叶添锦立马疼得嚎叫起来。
曾柯师转头冲着学堂里凑到门口来看热闹的人群吼道:“课业不做了是吧,全都在这里看热闹!”
原来他们外面吵起来的时候,学堂里的学子早就蠢蠢欲动,想要看究竟发生了什么,路君年进来将曾柯师带出门后,他们就都偷偷摸摸地趴在门边往外看,这其中也有女子。
听到曾柯师的吼声,学堂里的学子立马缩回了脑袋,路君年的位置靠近学堂门口,刚好能看到他们什么事也不做,支着耳朵听的样子。
他不经意间,就跟学堂内的谢棱渊对上了眼,对方还冲着他挥了挥手,笑容别有深意。
谢棱渊是知道他是站在谢砚那边的,路君年默默转过头,离学堂门口远了一点。
那边曾柯师还在训打架的人,他训得口若悬河,而谢砚一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察觉到路君年看向他的目光,还转过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,对他做了个鬼脸。
曾柯师很快发现谢砚心不在焉,耳提面命地对他单独训了一段时间。